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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大炮虽然看似毫无防备, 但是已经是将符咒给攥在掌心里了, 如果程月真的有什么异动, 她第一时间将符咒给贴到她身上。
程月眉心哀愁, 似乎有些痛苦, 但那也只是一闪而过的神色, 根本看不清楚, 只能看见她表情释然地拥抱向郭大炮,将她给抱了个满怀。
是……干燥的!
郭大炮摸到了程月的衣裳,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,刚刚吃了火锅连火锅味都沾染了上去呢!
一开始摸到她的衣裳是湿的,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错觉。
现在看来果然是啊!哈哈哈哈。
实在是吓死了好不好!
郭大炮放开了她, 彻底放下了心来,安慰道:“没事儿的, 好好休息,回去不要做别的了,睡一觉明天就能没事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程月的确是没什么异常,只是在最后又依依不舍地拍了拍郭大炮的肩膀, 这才和她告别离开。
临走之前又看见她的猫像护卫神那样现在门边, 心里更加是不爽, 可还是没说什么, “刚刚忘了说, 你的猫可真的黏你啊, 之前不是说它很不喜欢被人摸的吗?”
“对啊,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 反正就这样吧。可能今天抽风了。”郭大炮说着便将小喵抱起来,再次让程月小心回家。
“咔嚓——”
门终于被锁上了,郭大炮心里也定了点,抱着怀里的小喵转了一圈,觉得自己好像死里逃生了一回。
不知道是不是也看了太多楚茨平时画的漫画,她总觉得今晚程月是有问题的,可是具体有什么问题她不愿意去深想,这的确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。
“小喵今晚谢谢你啊!给你加餐吧好不好?”郭大炮见真的没有事发生,便去收拾餐桌了。
收拾的时候的确发现程月今晚连一根菜都没有吃,但是她的座位是干燥的,她就彻底放下了心。
不过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楚茨,只是楚茨那边信号突然又差了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梵渊将法咒收了回去的缘故,最后还是没及时收到郭大炮的信息。
这就导致了郭大炮差点做了一个噩梦醒不过来,因为没有了楚茨的必要提醒。
程月出去了之后,还没走到拐角,忽而被人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掌,直直地打向她姣好的面容,这一巴力气奇大,打得程月的头都偏了过去,“蠢货!”
“啊!”程月闪避不及,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巴,眼里已经在眼眶里打转,“你凭什么打我!”
“我不该打你?计划都被你破坏了,回去之后大师肯定要骂我们了!我不该打你吗?!”黑暗中,一张披了斗篷隐在黑暗里的脸突然显现,吓得程月又后退了几步,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不报仇了!我下不了这个手,让我杀最好的朋友亏你们想得出来!呜呜呜呜——”
“你不杀了?呵,你看看你自己的手。”那斗篷女人举起程月的手,才发现程月的手其实早就湿了,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,好像还沾染了不少水草。
程月只得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看见自己的掌心里居然多了一簇微弱的火光,蓝色的鲜活的,在她掌心里安静地燃烧着,吓得她低叫了一声。
“叫什么叫,这就是你说不杀的结果?”斗篷女人不屑地看她一眼,“到之后还不是将你最好朋友的命火给摘了?装什么清高啊?!”
“我……我我不想的呜呜呜呜——”程月似乎接受不了自己成为坏人这件事情,又捧着自己的脸伤心地哭起来,斗篷女人可没有时间陪她伤春悲秋,将一张黑色的符咒塞到她手里,“你晚上还有最后一次机会,如果这次也失败了,你不仅让渣男得逞逍遥法外,更有可能魂飞魄散。”
“是想永远成为受害者还是做害人的那个,你自己想想!”斗篷女人不再说话了,也瞬间消失了。
只留下程月还有她掌心的命火,以及那张黑得会反光的符咒,在晚风中打着忽悠。
她看了一眼楼上郭大炮住的地方,心中已经下了决定,她不杀被斗篷女人杀了自己的好朋友那是更让人难受的地方!
所以,小郭对不起了!
郭大炮忙完了一轮,洗了个澡之后愈发觉得自己累,摇摇欲坠地,一看时间才10点!平时她都是凌晨睡觉的,今天这可能过于担惊受怕了所以才这样子。
她火速关灯睡觉,临睡前还是将楚茨给的符咒揣怀里,以备不时之需。
她的小喵也是破天荒地睡在她身旁,好像十分警戒。
郭大炮真是爱死了自己养的喵了,揉了揉它的下巴,承诺道明天一定给它加餐。
“喵~”
小喵置若罔闻,不屑地侧了头不再理会郭大炮。
“哎呀呀你怎么这么傲娇啊,喜欢我就说啊,害什么羞?”
说着也不胡扯了,直接关了灯睡觉。
由于累,她入睡很快,只是睡至半夜的时候,她忽而发现自己呼吸困难,小喵也在她旁边高声大叫,好像在警告着什么。
郭大炮一个激灵醒来,却是没看见什么,手里的符篆还在,小喵在安静地睡着觉,并没有什么异常。
“不会是我累晕了所以才这样吧?救命啊!”她隐隐觉得手里的符咒有些烫手,但是没多想,屋里非常安静,只有家具的影子投射在地上,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。
只是她也不太敢下床了,免得发生什么意外。
摸出手机想要看看楚茨有没有信息发过来,还是看见列表空空如也,心里空了一拍,她还是继续躺下睡觉。
郭大炮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猫儿其实不是在安静地睡觉,而是被勒得晕了过去再也叫不出声来。
而她方才感觉到呼吸困难并不是错觉,而是真有其事,有人用水草勒着她的脖颈,差点不让她起来。
只是见她有所警觉,她手里居然也攥着符咒,品阶还不低的,只得收手,静待时机。
而远在出龙山那边的楚茨也是感觉到有些不妥,只是符咒实在是离她太远了,她也无法及时知晓郭大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倒是时宝早早地在温泉里泡好了澡,出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她,“妈妈咪,你不洗澡吗?刚刚爸爸比和我一起去洗了!还剩下你了!”
“我待会儿去洗,宝宝可以先睡吧。”楚茨还有一张分镜要画,想要快速画完,所以捏了捏儿子的脸,让他自己玩儿去。
“妈妈咪你已经画了一天了!不能再画了!要不会好伤眼睛哒,平常你都教宝宝做眼保健操了,你自己却不爱护眼睛,羞羞哦!”时宝抢了楚茨的笔,不让她动笔了。
这时候连梵渊也走过来,“是啊,阿茨就不要让时宝担心了,都11点多了,画不完就回家画吧,不差一时半刻的。”
楚茨看着新走进来的那个男人穿了一身舒适的棉质睡衣,头发许是刚刚洗完,还有些湿,但还是无损他清隽的气质,相反地更加多了一丝高华。
这让楚茨不得不多看了他几眼,梵渊大方地任由她看,末了,笑着小声问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觉得我的颜值很高?”
“……少臭美了!”楚茨听到他这样说简直想吐,扭了脸,但还是将心里的疑问给问出来:“你用究竟是什么法咒啊?头发这么真的?还有,我真是觉得奇怪,你又不是衰神旗下的物品,和衰神又没什么联系,怎么你能三番四次进来灵泉空间?”
“还有,你身上的睡衣哪里来的,质量居然这么好。”
楚茨觉得梵渊浑身都是谜,事实上书里的描写也是,不仅这样,在现世的时候也更加是这样,完全让人看不透,非常难猜。
“阿茨,我能告诉你平日里光头的形象才是我用了法咒之后的效果?现在才是我的真实状态?”
梵渊难得她对自己有疑问,当然是言无不尽,抱着时宝坐到她身边,一大一小全都香喷喷的,而且这两父子都长得好看,颜值高,皮肤好,就连那双桃花眼都如出一辙。
这样两个萌物一起看着她,真真的让楚茨有些招架不住。
实在是太有一家人的风格了,楚茨心里不得不承认。
“所以这就是你说的皈依佛?你信徒不少,岂不是将世人都给骗了?”楚茨按捺住心里的悸动,硬是要和他抬杠。
“世人只需要一个形象以寄托哀思和不愉悦的事情,恰好我的形象是他们需要的,所以我才变成那样。但是其实谁心中的救世主会一样?”梵渊眨了眨眼睛,说出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来,“更何况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,就不谈什么形象不形象的,我只想好好陪伴你们。”
“爸爸比,你以后会天天在我们身边的吧?不会再离开我和妈妈咪的吧?”时宝转头看向梵渊,眼里有期待。
“是的,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再离开你们了,宝宝放心吧。”梵渊再次郑重承诺,也知道自己的信用也是太差,根本无法取信于他们。
“爸爸比,你可要说到做到,尊的尊的不能随便说说就算了,我可是知道‘狼来了’的故事哒~”
时宝虽然也担心自己再次没了爸爸,但是他还是倾向相信梵渊的,而且他爸爸还要消失的话,他妈妈咪也会阻止他的!
“爸爸比时间尊的不早了,我们一起睡觉觉好不好?”时宝早就和梵渊商量好了,一张床不够睡三个人的话,那就拼凑两张床,把梵渊房间里的被子也拿过来就好了。
但是楚茨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,所以必须要让她去洗澡吧。
“妈妈咪,你快快快去洗澡吧!”时宝催促道。
“你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楚茨可不蠢,敏锐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,却是瞒着她的。
“没~没有啦~”时宝立即否认道。
“真的没有?”楚茨说着还是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了,的确是太累了,她都画了一整天了,累死她了。
梵渊听见她活动关节时关节发出的“卡擦”声就一阵心痛,强行让她坐下,帮她按摩。
楚茨以为他要做什么,问道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帮你松弛一下。”梵渊说道。
“你不是应该有这方面的符咒吗?不需要亲自动手吧。”楚茨可不想被他按摩,不然浑身都要不自在了。
“没有。”梵渊一口否认,低眉看她,“更何况,有关于你的事我哪里会假手于人?”
“……别说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行不行。”楚茨真的是服了他了。
“好,那你赶紧坐下,孩子还在旁边看着呢。”梵渊知道她脸皮薄,哄她坐下,抬手就开始帮她按摩了。
楚茨的身体本来还紧绷着的,但是梵渊的手势实在是好,不一会儿就将楚茨的身体弄得服服帖帖了,让她舒服得都要睡着了。
“嘻嘻妈妈咪,爸爸比是不是很好?”时宝在旁边看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,应该是梵渊给他看的,楚茨倒是不反对,毕竟梵渊不会害自己的孩子。
“还行。”楚茨觉得自己好像沉浸在他的舒服中太久了,及时回神,推开了他,收拾好衣服就进了灵泉空间里泡。
她匆匆忙忙地,进了灵泉空间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带内衣进来。
以往她和时宝一起睡的时候晚上是不用穿这玩意儿的,但是梵渊既然要和他们一起睡,那她肯定是要做好安全措施啊。
她不是原主,她在现世的时候连牵手都没怎么试过,不……印象之中现世的梵渊是有牵过她的,但也只是出于道义的帮助,没什么旖旎之情。
可是这个梵渊并不一样,他和原主都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了,连孩子都有了,哪有可能对她没心思?
那是不可能的。
一男一女睡同一张床上不发生什么事情那是不太可能的,楚茨就算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她都是知道的,哪有可能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上去?
只是现在再出去单独拿衣服实在是奇怪。
幸亏她多拿了一件外套,可以遮一遮羞,不然真是吓死个人了。
心中藏了事,泡温泉也泡得不太愉快,所以她很快就洗完了上来了,看见自己的卧室已经是大变样了,原本只能睡一个人的那张小床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张大床,时宝和梵渊已经是在床边等着她回来了。
“妈妈咪!你好冷吗?肿么穿了外套了啦?”时宝看见楚茨出来了,立即扑上前去搂着她。
就连梵渊也转过脸来看着她。
其实也只是浅浅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变化,可是楚茨还是觉得十分不习惯,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担心你不舒服。”梵渊很自然而然地收回视线,只是唇边已经勾起了一抹笑。
那笑愈发地让楚茨不自在,原主和她身材一模一样,不仅脸一模一样,就连身材也是,她自认在现世时身材是挺不错的,虽然她常常穿着宽松的衣服,但是还是掩不住完美好身材。
而原主本来只是个大学生,所能选择的衣服花样是更多了,刚穿过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自己穿着超短裤,几乎能将整条大腿都露出来的那种,过于暴露了她根本无法接受,还在心里吐槽了很久。
她回来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换掉自己的衣服,超短裤什么的真的穿不下去,短袖还可以,所以她一向都是短袖、长裤之类的简约搭配,既方便又省事。
原主的品味也是不差的,就算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,可是穿在原主身上就是另有一番味道,几乎是让前二十来年没打扮过的楚茨一次性打扮够。
“妈妈咪,你没有不舒服吧?”时宝听梵渊这般一说,有些担心地看向她。
“我没事,不要听你爸爸乱说。”楚茨说着便很自然而然地走到床边,先是脱掉鞋子睡到最里面去,免得和他们两父子挤。
“妈妈咪,我睡中间没关系吧?”时宝也爬上了床,问她。
“可以,没问题。”楚茨觉得他乖巧过头了,摸了摸他的脑袋,让他好好睡下。
“那爸爸比就睡最外面时时刻刻保护我们!”时宝对着梵渊说道,好像非常害怕楚茨不让梵渊上床那般,立即拍了拍床,让梵渊赶紧上来了。
梵渊倒是不紧不慢的,极有风度,看得楚茨直想翻白眼,觉得他就是个伪君子、斯文败类,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的他。
梵渊也上来了,待他们二人都盖好了被子之后,他才躺了下来,桃花妖自然是负责给他们关灯了。
眼前一瞬黑了下来,梵渊点了有助睡眠的香,让楚茨睡得更好一点儿。
然而楚茨心里是想着郭大炮的事情的,都不知道她今天晚上怎么样了,便挣扎着要起来看看信息怎么样,但是梵渊却是按住了她,不让她起来。
“她会没事的,你好好休息好了。”
梵渊按住她的肩膀,月色从外面照进来,正好打在楚茨的脸上和身上,照得她浑身都好像有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还能清晰照到她胸前姣好的轮廓。
只是她并不自知。
梵渊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,什么话都没有说,可是手里的力度却是毋庸置疑。
时宝早就睡着了,睡得呼噜呼噜的,楚茨知道那是宁神香的作用,也就重新躺了下来,只是她好像发现梵渊的耳根莫名变得有些红?
“你不会是不舒服了吧?”楚茨重新躺下来之后问道。
“嗯?没有。”梵渊呆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。
“没有的话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?”楚茨闭着眼睛继续轻声道。
“那是因为看到了某些美好的事物。”梵渊回忆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地道,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有些愉悦和享受?
“什么美好的事物啊?怎么我不知道?”楚茨心里被他的话勾得痒痒的,禁不住继续问道。
“你不会愿意知道的。”梵渊说道。
“不说就不说了。”楚茨有些不太高兴,但是也没有过多纠结,只是想着郭大炮的事情,一时好像也睡不着了,翻转了身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只是歇了十几分钟,梵渊听着她的呼吸还是紊乱的,便问道:“阿茨,还是睡不着吗?要不要跟我说说?”
楚茨刚开始没作声,歇了好一会儿才窸窸窣窣地好像在翻身,梵渊耐心地等着,然后听见她说:“梵渊,你遇见过用艳鬼来炼阵的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梵渊问道,觉得事情并不简单。
“就是,以艳鬼为媒介,介入道家的法阵里,以汲取人的生气为目的,以达到炼阵的要求。”楚茨想了想,组织语言简短解释道。
“有,但是极少,一般只有邪道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?”梵渊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经历,最后得出了结论。
“我的编辑就是遇到了类似的事情,不过她今晚一直没给我发信息,很可能已经没事儿了吧。”楚茨不太确定道。
“最近我的灵力用得有些多了,不能再用wifi增强的符咒了,但是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了,应该能赶得及回去的。”梵渊安慰她。
只是他心里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,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楚茨。
因为现在告诉她了,她也做不到什么。
更何况,那邪道既然想着要炼阵,是不可能放过阵里的每个人的,这也就是说无论楚茨再怎样防备,只要她不在郭大炮身边,郭大炮照样是有什么事情的。
但是既然她留了符咒给她,大概能抵挡几天的。
所以他才让她不用担心。
“你灵力用多了会怎么样?”楚茨禁不住问道,难得梵渊会主动提起这个事情。
“没怎么样,就是不能用那么多而已,等恢复。”梵渊说道,还真辨不出真假。
“呵,你说了好像没说一样,不想说的话就不要提起这件事情呀。”楚茨察觉出他没说真话,冷嘲热讽了一句。
“阿茨你是想用激将法?”梵渊侧头看了她一眼,眼里有笑意。
“……”没有,她才没有好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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