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 节目组没折腾众位嘉宾, 让嘉宾睡到了自然醒。
也很有可能是因为之前节目组为了叫醒嘉宾敲锣打鼓, 惹火过乔子执,节目组便适当调整了节奏。
到目前来看,节目组貌似掌握了乔先生能接受的分寸范围, 尽可能的不勾他发火。
毕竟乔先生在网上也是太招黑了, 再被黑下去,可能连节目都要一起被黑, 还怎么靠收视率和冠名商赚钱。
吃过有鲜牛奶有鸡蛋的营养丰富的早餐后, 开始一天的录制。
众人聚集在中间的甜果家院子里, 村长笑问:“大家昨晚休息得怎么样啊?小星一直在蹦蹦跳跳, 小星休息得怎么样?”
顾安星淘气鬼大喊,“昨天我搂着肖禹哥哥睡的!肖禹哥哥皮肤好滑!”
村长:“……”
谁问你肖禹的皮肤了, 小星你一句话很有可能搞得广大女粉丝疯狂啊。
村长又问梁小焱,“火火休息得怎么样啊?”
梁小焱非常沉稳,小衬衫穿得干干净净, “还可以。”
村长再问:“火火昨晚跟谁一起睡的呀?”
梁小焱道:“我一直跟我妈妈睡。”
村长:“……”
不能再问了, 再问网友回头又要上证据证明沈曼和梁汶泽的婚姻貌合神离。
村长深吸口气, 再问乔甜果,“甜果宝贝休息得怎么样啊?”
甜果摇头说:“宝贝睡得不好, 爷爷奶奶睡觉打呼噜, 妈妈只陪爸爸睡, 不陪宝贝睡。”
阮慕斯连忙抱起甜果, 捂住她嘴, 尴尬地笑说:“我们把大房间给爷爷奶奶了,我们床小,甜果睡不开。”
文璐思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隐私话题,傻呵呵地问:“可是爷爷奶奶睡觉打呼噜啊,多影响小朋友睡眠,小朋友睡不好觉就长不高的,你们睡大房间搂着甜果不就得了?”
阮慕斯:“……”
她撞乔子执的胳膊,意思是交给你吧,快扯个理由出来,谁知乔子执却懒洋洋地笑道:“小孩子家家的,不知道夫妻要开车吗?”
阮慕斯:“……”
明白事儿的众人小范围的笑开,接着是大范围的大笑,阮慕斯被笑得脸通红,在那儿小声解释,“没有没有的。”
但大家的哄笑完全盖过了她的声音。
其实前一晚俩人还真没干什么,毕竟也不太清楚有没有隐藏摄像机,谁知道节目组会不会为了收视率搞那些事儿,所以就只是在被子里摸了一下下。
白天挤过牛奶,晚上乔子执情绪有点儿荡漾,在老婆身后抱着她,乱顶,顶完,手就模仿白天挤牛奶的过程,乱动。
阮慕斯也怕有摄像头,又不太敢大动作地阻止他,小声让他别乱来,乔子执哪里会听,还乱来了好久。
倒是没往下,只是在上面乱来,可也把阮慕斯搞得小半宿没睡着觉。
村长控场,看阮慕斯脸红得都要转身跑进屋了,笑着圆场了两句,大家终止笑声,村长继续讲规则,今天的任务主要是自制,长辈编筐,年轻人们做竹椅,小孩子们画画。
至于做成什么样的,就是小孩子们画成什么样,大人们就照着做什么样。
顾安星小一点,画得乱七八糟很抽象,梁小焱是全能型的,画得有模有样,乔甜果是超级擅长数学,竟然用数字拼出了个椅子。
仨孩子用蜡笔画的,画完手上和袖子上都是蜡笔印子,再一摸脸,脸上也都是蜡笔,虽然画得脏了吧唧的,但小孩子们脸上笑容都很灿烂,画完拿起纸张给爸爸看,蹦蹦跶跶喊着问画得好不好。
每位家长都觉得自家孩子是个小天才,尤其乔子执,抱起甜果可劲儿亲。
仿佛是觉得甜果未来是个有名气的大画家。
阮慕斯看着写得左右颠倒看着像偏导符号的数字6,有些担心,小声跟沈曼说:“我家甜果算数特别厉害,但是写字不行,到现在还分不清6和9,总是左右颠倒,要么上下翻转,火火出现过这情况吗?”
沈曼笑着点头,“有过,两岁的是也分不清。”
“两岁的时候就开始写数字了?”
“是呀,她爸教的,汶泽那年没怎么接戏,正好也不太忙,天天在家陪儿子。”
阮慕斯听沈曼这么说,不由得多了句嘴,“你和姐夫以前很好啊,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?”
沈曼笑,“哪里有那么多误会,狗仔都帮我拍到了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小明星想蹭姐夫的热点啊?”
沈曼沉默,摆摆手,“算了,这么大岁数了,懒得管了。”
乔子执那边抱起甜果,拿起画纸,喊慕斯,“老婆,走,去砍竹子。”
阮慕斯笑着跟上,老公抱孩子,她拎弯刀。
走到门口时,乔子执想起件事,回头嘱咐,“爸,我妈腰不好,你别让她蹲着或者站着或者坐着太久了,让她活动活动。”
乔义军没好气地说:“我还不知道?”
“你就是不知道,”乔子执说,“你要是知道,就别让她大老远坐飞机坐火车的来啊。”
乔义军:“……你爹腰也不好!”
眼看父子俩又要干起来了,阮慕斯笑着打圆场,“爸,咱们输了也没关系,别累着,累了就回屋歇着。”
公公婆婆对慕斯没得说,笑着叮嘱慕斯注意安全,没再理乔子执。
节目组只给准备了基础用刀,没给准备竹子,得自己去砍。
大片竹林里,乔子执寻了个好位置,准备挥刀砍竹子。
他砍了两下,看向慕斯和甜果,还有跟拍导演,“站这边来,一会儿竹子倒了要往那边倒,注意安全。”
跟拍导演跟了乔先生这么久,也比别人看得更清楚和了解,乔先生人脾气不怎么好,容易暴躁,没有规则感,活得恣意潇洒,全凭对生活感受的舒服做事,但同时也非常细心,不仅对他最在乎的老婆孩子,还有对工作人员的,就像今天这样,会照顾他们工作人员的安全。
跟拍导演偷偷留了些画面,准备乔先生被网友骂得太狠的时候,他就发出去。
这世界善良的人总会被善良对待。
乔子执砍掉一根竹子,甜果就大声喊一句,“爸爸好棒!”
他回头看慕斯,“老婆不喊?”
阮慕斯失笑,便也跟着喊,“老公真棒!”
乔子执哪里是来砍竹子的,他就是来听砍完竹子后妻女对他的夸奖和崇拜的。
他穿着跨栏背心和黑色短裤,砍了两根后,停下来,抬头望头顶阳光,阳光被竹子切成了一缕又一缕闪着金光的光芒,自上而下地像聚光灯环绕着他。
他惬意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,忽然想起了什么,唇边笑意渐多,歪头问慕斯,“小徒弟,刚见到你家小师父的时候,想过你家小师父会在竹林里砍竹子吗?”
阮慕斯回想起曾经和乔子执第一次见面,他穿着解剖服解剖尸体,冷酷,话少,还对她不好,总欺负她,没想到九年过去,他会变成此时这般。
虽对别人依旧冷酷话少,懒得理人,但对她,再也没欺负过她,总是黏着她,哄着她,宠着她。
阮慕斯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,请跟拍导演帮忙牵着甜果,她过去走到乔子执身边,仰头亲他,“没想过我家小师父会在竹林里砍竹子,但确实如结婚的时候你说的那样,小师父一直陪在小徒弟身边。”
顿了顿,她小声说:“老公,好爱你呀。”
乔子执笑得温柔,低头啄了啄她的唇,“我知道。”
乔子执捧着五根竹子回院子,开始量尺寸,砍断,掏洞,拼接。
甜果爷爷奶奶已经编完一个筐,瞧着实用,正在研究着再多编一个带回家用。
甜果和慕斯蹲在乔子执身边,眼巴巴地瞧着。
甜果问题多,总问爸爸,这里在干什么啊,那里是为什么呀。
阮慕斯怕乔子执分心割到手,小声叫甜果去一旁去玩,甜果不去,又突发奇想,“爸爸,你能给甜果做个秋千吗?”
阮慕斯闻言也好奇地看着乔子执,“全能老公,能吗?”
乔子执笑了,“你都说全能了,我若不能,岂不是打脸?”
“等一下,”阮慕斯问村长,“这次竹椅做得最好的有奖励吗?”
村长笑道:“有奖励啊,咱们每次都有奖励。”
“我换个问法,”阮慕斯过去给村长捶肩,“有实质性奖励吗?”
“哟,那我可不能说,由乔先生自己选择吧。”
乔子执几乎是没思考,顿时就扔下已经做了一半的竹椅,将甜果抱起来,研究着找大树干,给甜果挂秋千的位置。
导演组不给提供多余的工具,乔子执便去村子里的人家敲门,借绳子,之后刚好将已经做了一半的竹椅放到绳上拴好,反复试着力量,做得一丝不苟。
乔子执午饭也没吃,被骄阳照得满头大汗,还在研究着女儿想要的秋千。
眼看终于成型,他试着坐上去荡了荡,没断。
他扬声喊,“宝贝儿!”
一声宝贝儿,连着跑出来俩人,慕斯和甜果笑着一齐跑过去。
甜果坐上去完全没问题,乔子执和慕斯一前一后地守着甜果,怕她掉下去。
玩了好一会儿,甜果越玩越开心。
乔子执颇有成就感地朝慕斯笑,他问:“老公怎么样?”
慕斯过去挽他手臂,踮起脚儿,双唇擦过乔子执的耳廓,用柔软的腔调小声说:“老公特别棒!老公哪儿都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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