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为防盗章, 购买率80%以上, 或者等待36小时即可正常观看 这屋子里面还套着个小的。
这幅怂样。陶影坐在随远行对面, 闻言嘴唇微微翘了下,垂着眼盯着碗沿, 说:“就在这儿吧。”
给季芷韵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这个明晃晃的电灯泡, 她抿着嘴角,脑袋摇的跟扇叶儿一样, 拨了些菜就急吼吼往小屋里蹭。
陶影便没再拦着,她看着那门轻轻磕上, 把咋咋呼呼的小姑娘隔开,而后外间便忽地静了下来, 气氛倏地就变了味。
屋里装着有些老旧的壁挂式空调,正对陶影发顶, 这会儿嗡嗡吹着风, 声音突兀,陶影鬓边碎发被冷风勾着摇了几摇, 她抬手将那绺头发掖回耳后。
对面随远行忽然屈指敲了敲桌面, 低沉醇厚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:“过来这边坐。”
陶影没吱声, 也不动,眉心微微敛着, 眼睫在白皙的颊上垂下一道阴影。
“冷风正对着,不怕又头疼?”随远行声音放缓, 似哄似诱。
从前陶影冬天被冷风吹着, 落下点病根, 直接吹了凉风就容易头痛。
陶影眼皮稍稍抬起,一眼瞥见他颈子上那块扎眼的医用胶带,她咬的牙印儿明明白白提醒着她和他那晚进行了怎样的亲密接触——虽然没做到底。
拉不下脸。上回总之也算不欢而散,这么快就若无其事地相对而坐,一起单独用餐这回事,总觉得有几分亲密暧昧的意味在。
“不用了。”陶影伸手去拿筷子,还是不正眼看他,“赶紧吃完饭,还要工作。”
随远行目光钉在她脸上,再次屈指扣了扣桌面,不容拒绝道:“抬头,看我。”
陶影下意识抬头,直直撞进他眼底,随远行勾着嘴角,笑的几分轻佻:“或者我抱你过来?嗯?”
这么轻易就被他操控,陶影有些恼羞成怒,讥笑他:“性骚扰?随总是想刚回国就用丑闻上头条?”
“如果是和你的话,”随远行漫不经心地站起身,垂首整理袖口,“我乐意之至。”
说着话,他绕过桌子,朝陶影走来,微微俯身,果真作势要去抱她。
陶影心里暗骂,又不是头一天知道随远行这人没脸没皮的脾性,她这是犟个什么!
她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,霍然站起来,两三步就走到对面,还特意绕开他坐过的椅子,扯开另一张,“啪”地往下一坐,硬邦邦道:“可以了吗?!”
“嗯,”随远行眼里笑意清浅,摸了摸下巴,赞道,“很乖。”
陶影:“……”
她深深吸了口气,心里默念忍忍忍,劈手拿起筷子,夹了根绿菜帮子,咔嚓咔擦几下咬断,眼睛还恶狠狠盯着随远行,好似嘴里嚼的是这个狗男人的硬骨头。
随远行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,撩拨她一回后,立刻变回翩翩君子,识时务地没再往她旁边去,拉开陶影方才坐着的椅子,两人坐了个错对面。
他这么有眼力见,省的陶影再开口撵,她扬着眉毛轻轻哼了一声,端起饭碗先吃了口米饭,杂粮饭香糯可口,煮的半湿,正正好合了陶影的胃口。
她爱吃软的烂的,煮粥要求米饭开花,蒸米饭拒绝干瘪瘪硬邦邦,苹果都爱吃面的,以前随远行没少说她,小小年纪长了副老太婆的牙口。
那时陶影被他宠的无法无天,闻言便高高翘起嘴角,眨着眼逼问他:“那我成了老太婆,你就嫌弃我啦?”
随远行竟然皱着眉一本正经地思考了半会儿,而后伸出手指,晃了晃无名指上泛着银光的婚戒,语气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:“都被你套牢了,我认命。”
陶影便大笑着从他背后猛地扑过去,两腿紧紧缠在他腰间,侧首咬他耳根,热热的呼吸让他心尖发麻,她娇纵地很:“我就是你的命。”
随远行手伸在背后,大掌牢牢拖住她的屁股,侧头与她接吻,声音里饱含笑意,衔着她的舌头,含糊不清道:“我命都是你的。”
陶影眼神渐渐飘忽起来,思绪勾缠,穿梭回曾经那么好的时候,想起来就如同吃了蜜一般。
那时夜深,两人汗涔涔地紧紧缠绕着,陶影喘着气,手勾着随远行的脖颈,低声说:“随远行,你好爱我哦。”
“是,我好爱颜颜。”随远行还埋在她身体里,腰胯重重一顶,热烫的呼吸,“爱的又深又重。颜颜喜欢吗?”
陶影发出一声甜腻的长吟,两手紧紧扣住他坚实的臂膀,细白的手指深陷入麦色皮肤里,她一边媚声低喘,一边断断续续说:“喜、欢……”
想到曾经酣畅的情.事,陶影浑身渐渐泛起一股热意,空调温度19℃,她的脸颊却渐渐染上一层薄红。
随远行并不觉得热,以为她又发烧,伸手便要探她额头,一边问:“你很热?还是发烧没好?”
他忽然靠近,与脑海中那个纠缠的人影霎时重合,令陶影猛然惊醒,旋即反应过来,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?!
脸上热度不仅没有褪,反而顷刻炸出一片深红,她慌乱地偏头,绷着脸伸手去挡他的手:“别碰我!”
混乱间没控制好力道,手挥动的幅度太大,“啪”地一声,她正正打在他手腕上,清脆而响亮。
两人都是一怔。
随远行手还突兀地定在半空中,陶影抿着唇扫过去,只见他腕间一片浅浅红痕,她再次垂下眼帘,没敢看他眼睛。
空气静止几秒,那瞬间陶影几乎不能呼吸。
片刻,随远行缓缓将手收回身侧,虚虚拢起。开口时喉咙里带着几分暗哑:“吃饭吧。”
陶影脸上的热烫还没褪去,脑子里的限制级画面还眼花缭乱地闪回着,拼命赶也赶不走,这会儿也没心情和他解释。
难道要说,我刚才只是想到我俩以前夜半激情滚床单,忍不住觉得自己三年来确实有那么点儿旱?
靠。要命啊。
她垂着头扒了两口饭,半晌才干巴巴说:“你也吃。”
随远行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却不动筷,两人皆静了片刻。
陶影的筷子插在米饭里,手无意识地捣来捣去,另只手捏着碗沿,因为用力,指尖边缘泛起一道白。
随远行眼睁睁看着她把那碗饭捣的好似狗啃,几不可察地微微叹了口气,眼神渐渐软下来,他探身轻轻握住她的手腕。
陶影这次没有动作,静静地任他握了片刻,温热的肌肤相触,他干燥有力的手掌,缓缓抚平她内心的焦灼。
陶影心里忽然有点热热的发软。
她顿了顿,抬头迅疾扫了他一眼,有些别扭道:“刚才走神了……不是故意打你的。”
随远行仍是“嗯”,正要开口说什么,忽然收回手,握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了几声。
腕上温度蓦然流失,陶影怔了下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“有些伤风。”他轻描淡写,并不多谈,“不碍事。”
还不是那晚被她折腾的。
头顶的空调还在嗡嗡响着,因为换了位置,那冷风口便正对着随远行了,陶影四处看了看,想找遥控器,但这屋子是公用的,十分杂乱,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找出来。
她顿时有些为难,踌躇片刻,还是慢吞吞说:“那你坐过来这边吧。”
随远行眸子里迅疾闪过一道光,渐渐堙没眼底,而后沁出一层薄薄的笑意。
“好。”他从善如流起身,陶影身旁的椅子被拉开,而后男人坐在了她旁边,距离不过几厘米。
随远行存在感实在太强,陶影不知为何有些不自在,老夫老妻离婚再遇,鸡飞狗跳什么没经历过,她这会儿竟然觉察出一种头一回谈恋爱的紧绷感来,像个怀春少女,忍不住就想拿牙尖儿咬嘴唇。
这会儿随远行意外地没再耍流氓,他伸手拿了保温罐出来,给陶影盛鸡汤,动作熟练又自然。
鸡汤炖的香极了,陶影捏着甜白瓷勺,低头啜了一口,轻声说:“今天才知道,你还有个妹妹。”
多么可笑,相识十年,在离婚三年后的今天,陶影才知晓,他还有个妹妹。
“她随母姓。”随远行不置可否,“并不住在一起。”
陶影当即了然。
这话题若是再往深了谈,恐怕今天就再不能坐在这里相安无事地吃饭。
她明智地截了话头,没有再问,只一味低头吃饭。
随远行后背抵在椅背上,两手交握,静静注视着小口喝汤的陶影。
重逢后向来针尖对麦芒,陶影又是逃又是避,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,实属难得。
随远行目光逡巡在她细瓷般的侧脸,拇指摩挲手背,停了片刻,说:“今天晚上……”
铃声骤然响起,陶影的手机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,嗡鸣震动,来电显示上,赫然闪着“郁容津”三个大字。
随远行眯了眯眼,凝视着那个名字,缓缓挺直了脊背。
半晌,他才低低出声,叫她:“颜颜。”
这个小名,除了很小的时候,爸爸叫过两声,后来爸爸失踪,就再也没人叫过。
而在认识随远行后,“颜颜”就变成了随远行的专属。他最喜欢在床事时低低唤她的小名,缱绻辗转,柔肠百生。
陶影浑身一震,平和的假象霎时被撕开,她遍身是刺,语气也尖刻起来:“随总这是做什么?我们今天遇见不过是意外,今后也不会有交集,你这样轻浮,也太冒犯我。”
从下午到刚才,她都在隐忍,此时此刻,才终于显露出怒火。
共同生活数年,随远行最会看陶影脸色,此时不敢强逼她,他退后一步,与她拉开距离,低声说:“抱歉。”
陶影也后退一步,张口欲言,后又压下,转身便走。
有学生骑着共享单车从人行道过,见路边人忽然转身,忙将车铃按得“叮铃”作响,捏紧刹车,却没料到这车子刹车失灵,毫无作用,迅速便朝陶影身上冲过去。
陶影短促地“啊”了一声,侧身想要避让,同一时刻随远行伸出手去拽她的胳膊,但——车子速度太快,陶影转身时重心不稳,穿着高跟鞋的脚重重崴在地上,当下一刹便疼的浑身发麻。
骑车的学生忙用脚充当刹车,车速变缓,却没停下,陶影已经疼的坐在地上,车子直直冲过去,随远行大步跨过来,挡在陶影面前,势不可挡地捏住了车头,他力气大得很,当即便把车稳稳停在原地,低头一看,车轱辘从他两腿间穿过,距离陶影的受伤的脚腕堪堪几厘米。
学生吓了一大跳,忙从车上跳下来,着急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,你没事吧?!”
随远行随手将单车停在路边,单膝跪地去查看陶影的脚踝。
不过片刻,那里便高高鼓起一个山丘,泛着红紫,在她纤弱细白的脚踝映衬下,更显可怖。
生怕她伤的严重,随远行不敢乱碰,只捏着她脚背:“我帮你把鞋子脱掉,疼的话就出声。”
陶影已经疼的额角发汗,嘴唇都咬出一道白痕,她眼里似乎有泪,湿漉漉的,声音发颤,却没忘记两人刚刚还在吵架,她两手按在地上,作势要起来,嘴里倔强道:“不用了,你走吧。”
然而刚动一下,就又触及伤处,疼的一声低吟。
“别动。”随远行充耳不闻,另只手四指拖住她下巴,拇指轻抚她唇角,沉声说,“也别咬嘴唇。”
被他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好似瞬间着了火,陶影睫毛轻颤,偏头一躲,将随远行举着的手晾在原地,她冷漠道:“随总,你对谁都这样随意动手动脚吗?”
怪不得金屋里藏了无数娇,艳福不浅。
“要看对象。”随远行语气淡淡,按住她的小腿,不让她站起来。
陶影两手按在背后,拼命往后躲,腿上挣扎着避开他火热的掌心。
她今天穿的是包臀短裙,这样一来一回地摩擦,令裙子往上翻起,露出莹白的大腿,腿根都几乎暴露在外。
随远行的角度正正好一览无余,他眼神一暗,捏住她的两腿,强硬地并在一起,把她裙子往下拉了拉,低声训斥:“别动。”
他抬头,盯着一旁站着的学生,眼神危险,学生立刻后退三米远,举起双手:“我我我没看到!要、要赔偿吗?”
“不必。”随远行硬邦邦丢出两个字,学生立刻落荒而逃。
陶影低头往腿上一看,脸颊立刻红透,进退不得,她一时僵坐原地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乖。”随远行把她当小孩子一样,随口鼓励。而后空出一只手,小心翼翼解开她脚腕的黑色绑带,尽量不碰到伤处,幸好夏天里穿鞋子简单,带子解开后就顺利脱掉了鞋。
鞋子拿掉,陶影的脚就正好落在他滚烫的手心,她忙往后撤,不让他挨她。
他当没看见,站起来弯下腰,手从陶影腋下穿过,另只手越过腿弯,作势要抱她起来。
陶影立刻推拒:“我让我朋友来接我。”
随远行就保持着弯腰的姿态,偏头看她,陶影已经拨出电话,十几声长忙音后,急促的“嘟嘟”声传来,方今挂了她电话。
陶影心里把重色轻友的方今骂了个狗血淋头,又拨给岑宁菡,岑宁菡更干脆,直接关机。
“……”她沉默了一瞬,开始翻通讯录。
已经给过她机会,随远行微微使力,轻松将她抱起,忽然的腾空吓了陶影一跳,手机没握紧,一个抛物线摔在地上,眼睁睁甩出来两条长长的裂痕。
“我艹!”脑中那根弦“铮”地一声,陶影崩溃大骂,今天黄历上是不是有被她忽略掉的三字血书:忌出门!!!
随远行不赞同道:“不许说脏话。”
陶影一脸“滚呐你哪位管的宽”,短短两小时,和阴魂不散的前夫追尾,碰见色狼,崴了脚,临了还要损失一个崭新的手机!暴怒像烈酒上头,此刻只想打爆随远行狗头,声音都高了好几度:“我怎么一遇到你!就没好事!!!”
随远行也有些想笑,但陶影一副火山爆发的模样,他明智地选择避其锋芒:“我赔你。”
“老娘有钱!”陶影抓狂,“我自己会买!”
路边一辆停靠许久、低调奢华的黑色SUV突然打开车门,随远行的助理走过来捡起手机,交到随远行手里:“随总,车送到了,我先走了。”
随远行颔首,走过去将陶影放在副驾,为她系上安全带。
陶影此时还怒火攻心,什么隐忍、抗拒、冷战,什么再遇前夫的心神不安、心潮澎湃,全都化为泡影,脑子里刷刷刷蹦出一条条血红弹幕:倒了八辈子血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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