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孟远预估的一样, 《回音机》刚结束,徘徊在(热rè)搜榜末尾的tag#余年谢游#就又一口气登上了榜首,一直到第二天中午, 位置都十分稳固,一动也不动。
而在国内流量最大的论坛里, 新帖一个接着一个地开, 主题不外乎都是余年和谢游。其中一个新帖开帖不过一个小时, 标题后面就跟上了“hot”的小标签。
“大家都在讨谢游余年这个话题,大部分争论点在于,1,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2, 他们是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?3, 谢游在微博上总黑余年是为什么?昨晚我睁眼盯着天花板盯到半夜, 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,理了理逻辑。”
“第一,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我从前站的是好兄弟党,男孩子关系这么好,不是好兄弟能是什么?后来站过知己党,谢游勒托的天才学生, 音乐天赋强大。余年不用说, 看作品霸榜的势头就知道,也是老天赏饭吃。所以惺惺相惜,互为知己,没毛病!但昨天看了《浮光》的现场, 我特么拍着桌子表示,如果这都不!是!(爱ài)!所以我现在光荣地成为了一名游鱼cp党!
第二,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的?谁都知道,谢游是余年第一黑粉,黑粉头子这个称呼不是凭空得来的,而是实打实凭自己挣来的[笑]。我就想啊,会不会其实在余年刚出道的时候,他们关系就已经这么好了?否则无法解释,为什么谢游明明那么讨厌余年,几乎是突然之间,两人关系就有了巨大转变。
第三,以第二点为前提,那么,谢游黑余年,是不是就是伪装?为什么要伪装呢?极大可能,是为了掩盖什么,让大家都猜不到事实真相、看不清他们的关系,误导和迷惑粉丝。那么问题来了,有什么事实真相是需要掩盖、需要误导和迷惑粉丝的呢?诸位请看第一条!”
“——帖主逻辑完全自洽!服了!每个帖子都在吵架,其实只要以‘谢游黑余年是为了掩盖两人真实的关系并误导迷惑粉丝’为前提,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!”
“——啊啊啊所以谢总以前一心一意黑年年,是因为年年才出道,不能有任何感(情qíng)上的绯闻对吗?我觉得好有道理!我们都被彻底误导,先入为主,认定谢总非常讨厌年年,所有后面年年和谢总在御览会所门口被偷拍,都没有人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!这战术真的绝了!什么神仙(爱ài)(情qíng)!”
“——新晋游鱼女孩儿尖叫!啊啊啊!这口糖我吃了还不行吗!顺便安利余年的《浮光》,年度最(爱ài)了!巨好听!”
很快,帖子被营销号搬运到了微博上,“余年出道前就和谢游在一起了!谢游冒充黑粉,只是为了掩盖两人真实关系、迷惑误导大家!为了这段感(情qíng),两人付出太多……”
等施柔把这条微博和原帖递给孟远看时,孟远都咋舌,“分析得很有道理啊!”
“对对对!”施柔连连点头,“我也觉得很有道理!逻辑严密无懈可击,我都快相信了!”
孟远笑道,“啧,这一届的粉丝这么优秀的吗,猜都猜了个**不离十,不仅逻辑完全没问题,而且还符合人之常(情qíng)。”说着,他看向正在台上做访谈的余年,摸摸下巴,“主持人准备的问题里面,有涉及的,年年应有会抛个答案出来。”
舞台上,穿着休闲衬衣和白色阔腿裤的主持人宋韫坐姿优雅,握着手卡,转向大屏幕,“导播放出来的,是郁青在微博上公布的一张你们小时候的合照,从照片看,余年你那时候还很小对吧?”
余年笑着点头,“对,那时年纪小,还没长个子,郁青已经在长高了,所以看起来年龄比我大了好多。背景是在家的庭院里,我们拍合照基本都是在那里。”
“家是指青溪路的思宁公馆吗?”
“对,家里庭院很大,有花有树,树上有鸟窝,有昆虫,有小水池还有鱼,留下的记忆都很有趣。”余年笑容带着怀念,“外公外婆那时候也不拘着我,我趴地上数蚂蚁,趴水池边跟鱼说话,弄一(身shēn)泥也没什么。”
主持人:“听你回忆,修宁先生和盛令仪女士都是非常好的人。”
余年弯了眉眼,“嗯,我外公外婆都非常好。”
主持人自然接下第二个问题,“那对于父母没有参与到你的成长当中,你会遗憾吗?”
余年思考两秒,坦然讲述道,“还是会,小时候会疑惑,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,我却没有。我父母无奈暂时分开,而我母亲在生下我时就难产去世了。又因为一些原因和曲折,我父亲几年后,才得知我母亲的死讯后,太过悲伤,再没有踏上这片土地,当时也不知晓我的存在。但我知道,我母亲是(爱ài)我父亲的,也是(爱ài)我的,这份(爱ài)让我充满力量。”
余年是第一次详细谈论起这个话题,主持人联想到余年的父亲是船王何骁,几乎能脑补出当年的一段风雨。
点到即止,主持人转换话题,“在这之前,你在《回音机》上唱了《浮光》和《小夜曲》,你和谢游也变成了讨论的中心点,我也很好奇,你和谢游的真实关系如何?”
听见名字,余年瞳孔里就被点亮了笑意,他回答,“如果真的要说的话,我在十八岁,外婆去世后不久,就和谢游认识了,那时候他十九。不过那时不熟。”
“这么早?”主持人也有些惊讶,“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吗?”
余年没有详说,只是笑着点头,“对。”
没有深入地探究下去,主持人又问道,“我在为这一次访谈做准备时,去搜集了很多你的资料。其中,在观看《藏宝》这个节目的剪辑的时候,我很好奇,太子太傅余怀南、以及《夜宴图》的作者余泓之、大将军宋止戈的夫人余显阳,都是你们青山余氏的人、你的先祖吗?”
“是的,都是青山余氏嫡脉。所以当时节目录制完,古爷爷和甘馆长就笑话我,说我作弊,因为这些在家史里都是有详细记载的。”余年抿唇笑道,“但作弊也是要付出代价的,小时候不仅要背古诗古文,还要背家史,最重要的是,家史叠起来比我还高,真的是噩梦!”
主持人笑起来。
余年接着道,“说起来,我正在筹备建造一座私人博物馆,到时会将余家数代家藏,都放到博物馆里去,馆址就在宁城的清池路。”
主持人目露惊讶,“为什么想建一座私人博物馆起来呢?我们都知道,私人博物馆投入资金和心力都很大,花销也大,营收基本可以不计。”
“是这样没错。”余年颔首,又语气郑重,“建博物馆,我有很多考量,比如保护文物和文化,比如让大家可以看到这些精美且意义深远的藏品。
但最主要的是,现在很多人都在呼喊,文化和历史的长城倒了,我们民族将会失去传承和信仰。我没想那么多,只是想先凭借自己的双手,把砖头重新垒起来,能垒一块是一块吧。”
台下,孟远看着聚光灯下的余年,朝旁边的施柔说道,“年年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(情qíng),是有多重的价值、多深远的意义。怎么说呢,他其实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。”
施柔接话,“千般万般,都抵不过我愿意。年年说的,对吧?”
“对,就是这句。”孟远眼里满是欣赏,“所以他这(性xìng)子,真的很倔了。他才没多余的空闲心思,去纠结什么是所谓的正确、所谓的应该,什么是大众都赞同认可的,什么是符合常人的思维和价值观的。他只做他愿意做的,一旦决定要去做,就会竭尽全力,百折不挠。”
孟远叹气,“这种强烈的自信和笃定,我还真有点羡慕!”
从台上下来,进到后台的休息室,余年接过施柔递来的水,喝完,他朝孟远道,“孟哥,我准备公开了。”
语气自然,跟说了句“我渴了”没差别。
就算早做好了心理准备,孟远脚下还是一个趔趄,“什么时候?什么形式?不,应该说,具体几月几号几点几分几秒?”
和孟远相比,施柔是兴奋,“年年,公布时间要不要选一个特殊有意义的?比如十三点十四分,1314啊!”
余年笑着摇头,“不用,和谢游在一起,每一分每一秒,都足够珍贵和特殊,很有意义。”
听了这句话,孟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,又摆摆手,“行吧,我这边准备工作早做好了,方案都有abcd四种,你放心,孟哥给你兜着!”
余年笑容扩大,“辛苦了!”
访谈节目在第二天,也就是二月二十七号的晚上播出,节目结束后,论坛里,那个分析帖又被顶上了首页。而#余年父母#、#余年建私人博物馆#、#余年谢游很早就认识了#、#青山余氏#齐齐上了(热rè)搜。
“——#余年父母#船王和世家小姐的绝世(爱ài)(情qíng)故事!努力去查了船王何骁的(身shēn)世和生平,再结合年年简单提起的那几句,脑补了一下,这是什么令人唏嘘的绝美(爱ài)(情qíng)!”
“——#余年建私人博物馆#到底是家里藏了多少宝贝,需要建一个博物馆才能放得下!想起当年我还diss过余年穷得外卖都点不起、艹贵公子人设。我现在只想穿越回去,让自己别瞎哔哔!会被打脸的!”
“——#余年谢游很早就认识了#啊啊啊尖叫!所以那个推测是真的吗?就算不是真的,十八岁啊!谢总也二十不到啊!麻麻我磕cp磕到真的了我哭得超大声!”
“——#青山余氏#余年说的那段话,真的很好,总感觉每次都在重新认识他!少发出无意义的哀嚎,多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,我们民族文化和历史的长城就不会倒!与君共勉!”
二十八号的早上,余年跪坐在(床chuáng)上,揉揉眼睛,又打了个哈欠,一边熟练地帮谢游系好领带。习惯(性xìng)地亲了亲谢游的唇角,接着,余年像没力气了一样,软绵绵地趴到了谢游(身shēn)上。
“谢游。”
手下意识地揽着余年的腰,把人护着,谢游嗓音低醇,应道,“嗯?”
“我们一起发个微博吧!”
立刻就明白了余年的意思,谢游垂眼看他,眼里如有清风拂山岚,“好。”
几分钟后,两人的微博同时更新。
“余年:我(爱ài)的人谢游。”
“谢游:我(爱ài)的人余年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比一个(爱ài)的心心!嗷~
更新完继续写加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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