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么?一瓶升气丹而已,刚才郑司吏不是检查过了吗?谁知道它会爆炸,我们朗儿只是看韩杨元气不足,好心给他几颗升气丹而已。”,王弘啸不甘示弱。
“这么说,我还得谢谢王朗了?”
这句话一出口,台上狂笑的王朗突然像被人掐了脖子,突然止住声音!
台下斗嘴的韩王两家人,也是突然收住嘴。
漫天尘烟中,韩杨踏步走了出来,嘴角流着血,衣服破碎,但双手仍然紧握着刀枪!
王弘啸呆了呆,冲着呆若木鸡的王朗喝道:“朗儿,赶紧下台!”
王朗听到后,神色一变,扭头就往台下跑去。
韩杨踏出一步后,身形摇动,根本发不出第二次攻击,只能用枪拄着地,勉强站在那里。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研制出来的惊雷石所伤,甚至差点没了性命。
韩杨喘了一口气功夫,王朗已经跑回王家地盘,被几名王家少年团团围住。
这时,王朗才感觉安全,他转身冲着台上的韩杨狂叫,“老子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,杀你满门!”
韩杨勉强提了口气,看着叫嚣的王朗暗自冷笑,混元珠猝然发动,直奔王朗。也是他太恨王朗,竟然毫无保留,瞬间爆发八个腔的元气!
突然间,众人看到王朗突然炸开,化作一片血雨!连带着周围几个王家少年,亦是缺胳膊断腿,惨叫连连!
王朗父亲王世功见到此景,惨嚎一声,踏步向着王朗爆炸的地方奔去,可惜什么也没看到,只看到满地血色和尸体残片!
韩杨总算喘过来一口气,武徒四层一下,还做不到元气护体,混元珠可以贴着身体炸开,场面还真是惨烈。
王弘川亦是哀恸不已。
王世功哀嚎几声,双目尽赤,盯着台上的韩杨,“今日我就让你给我儿子陪葬!”
王世功说完这话,起身跳到比武台上,就要痛下杀手!
“够了!”,苏知县忍无可忍,王家竟然蛮横到了这种地步!
王世功恍若未闻,双掌呼啸着向韩杨拍去,双掌上带着丝丝元气,显然是用了全力。
看到王世功竟然不停自己劝阻,苏知县大怒,袖中大印猛地甩出。大楚国知县印,乃是正宗极品玄兵,打印直奔王世功胸口。
王世功躲闪不急,被大印打在胸口,凌空而起,砰地一声掉在地上,口吐鲜血,昏迷不醒。看样子虽然命保住了,但不修养几年,难以再修炼!
苏知县霍然站了起来,“我倒要看看,还有谁敢对韩杨不利?”
王家自然不敢跟朝廷对抗,苏知县强硬起来,他们赶紧赔罪。
苏知县和颜悦色说道:“韩杨,本次比试,你赢了。你赶紧下来吧。”
韩杨艰难移动步伐,他先到韩涛那里,把储物玉佩拿走,挂在胸口,然后拜见苏知县。
苏知县和蔼地扶起韩杨,然后说道:“果然少年英才,刚才打得很好!”
苏知县环顾众人,“韩杨,你伤势颇重,不妨随我回县衙,我那里有上好的疗伤药。”
苏知县这几日将韩杨和王朗的信息搜个全面,自然知道韩杨与韩家不和睦,甚至都没有住在韩家,所以有了招揽之心。
韩杨眼前一亮,此时他不动用傀大,毫无自保之力,如果跟着苏知县走,自然不担心王家报复。
想到这里,韩杨低声道:“多谢大人,恭敬不如从命,只是有件事要耽搁一点时间。”
“哦,你办吧。”
韩杨转身,取出条子,“王大长老,我比试前投了一千元石,如今侥幸赢了,请你连本带利交给我吧,一共一万一千元石!”
王弘啸惊怒至极,“哈哈,我不向你讨要侄孙的性命,你还向我讨要元石?”
“怎么,王家赌坊想赖账?”
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!”,堂堂王家大长老,竟然当众耍赖。
“韩杨,把条子给我。”,苏知县说道。
韩杨把条子给了苏知县。苏知县看了看,“王弘啸,这条子是不是你写的?”
对于县尊,王弘啸还不敢撒泼,“县令大人,这条子是韩杨耍诈,他杀了我侄孙,还向我们要钱,哪有这道理?”
“愿赌服输,你给不给钱?”
王弘啸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悄声说道:“县尊大人,我侄孙王胜,是正一门掌门亲传徒弟!”
“哈哈,拿正一门压我?别人怕,我可不怕。看样子你是不想给了是吧,好,你等着。”,苏县令冷笑一声。
苏知县转身又对韩杨说道:“韩杨,要钱的事情就交给我吧,这事儿包在我身上,你还有什么事?”
“没事了。”
“好,你和我一起坐轿子吧。”,苏县令说道。
“慢着!”,苏县令收回上轿子的脚,转过头看了看,“哦,王族长还有何事?”
王弘川双目赤红,眼睛水莹莹,低声道:“韩杨,把玄蛇枪还给我!”
韩杨恍然大悟,用手抬起玄蛇枪,“它现在是我的了。”
“不错,按照律令,比武台败者所带的东西,皆归胜者。”,苏知县说道。
“那是我王家祖传之物!”
苏县令怫然不悦,“韩杨,走!一群乡野民夫,连最基本律法都不懂,目无法纪!”
“王族长放心,我会好好用它的,比如做个搅屎棍。”
玄蛇枪质地柔软,韩杨将它团成一团,上了轿子。
“走!”,苏县令命令道。
王家人眼睁睁看着苏县令走了,他们自然不敢追去。就在这时,王家赌坊掌柜气急败坏跑过来,“族长,有几人要领取元石!”
“多少?”
“不到二百颗!”
王弘川一阵肉痛,但好在投注王朗的钱比这个数目大得多,不算亏。
如果连这些散的赌注都不赔付,往后谁还在王家赌场赌博?
“赔付!”,王弘川咬牙切齿。
韩杨坐在轿子上,跟着苏县令回县城。
苏县令取出一个瓷瓶,拿出一颗丹药,递给韩杨,“这是镇气丹,对内伤有很好疗效,你吞服一颗吧。”
韩杨带的疗伤药物是治疗外伤的,并不对症。他谢过之后,吞服了。
过了片刻,韩杨胸口抑郁之气有所缓解。
苏县令见状,问道:“你刚从万洞山回来?”
韩杨点头称是。
“我有一个族兄,叫苏之唤,他在万洞山发展,如今做了知州,不知你可知晓?”
“哦,原来县尊是苏大人族兄!我在万洞山时,曾在苏大人手下做事。”
“哦,那我族兄去万山州做知州,你为何没有跟着去呢?”
“咳咳,这其中发生了一点差头,苏大人走时,我恰好不在,再加上三年多没回家,想回家看看,所以没有跟着去。”
“哦!”,苏知县话锋一转,“实在可惜,如今天下流民四起,岭西韩阀造反,赤眉教兴风作浪,正是好男儿当建功立业之时。”
韩杨听出苏县令招揽之意,婉转说道:“我刚回家,目前不太想出去呢。”
韩杨再厉害,也不过武徒四层,还看不在苏知县眼里。苏知县招揽韩杨主要目的是利用韩杨身份。
苏知县来到金安县,三年打不开局势,土生的寒族集体抵制他,竟然无人到县衙为官。如果招揽到韩杨,意味着打开了金安县寒族联合抵制的口子,最妙的是,韩杨虽然出生金安县寒族,却为寒族不容,他与自己家族和王家都不和,正好拿来用。
想到这里,苏县令说道:“即便不离家,也可以建功立业!韩杨,不妨到县衙里帮我?”
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,韩杨自然不敢推脱,如今得罪了王家,再得罪知县,简直没活路了。
“多谢大人提携,但我得罪了王家,王家有个子弟是正一门掌门徒弟,我怕给县尊带来不必要麻烦?”,韩杨诚恳解释。
“别人怕正一门掌门,我却不怕,你到县衙做官,正一门都不敢明着对付你!”,苏知县挥挥手。
看来苏知县有点底牌,韩杨暗忖。“多谢大人提拔,我一定肝脑涂地,为大人效劳,只是实力微薄,真是惶恐!”
“没关系,你先养伤,然后再看看,你做什么事情。”,苏知县拍拍韩杨的手说道。
韩杨回到县城,并没有回客栈,而是跟着苏知县回到县衙,然后他让人通知陈春。
天色都黑了,陈春匆匆赶到,“少爷,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?”
韩杨苦笑一声,“低估王家的无耻了。”
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“没事了,估计十来天就好了。”,韩杨有道武魂分合神通相助,内伤好起来比别人快得多。
韩杨将苏知县的话转述给陈春后说道:“我一定尽力争取,做官后能够在箕山常驻。这些日子就要麻烦你,将箕山的架子搭起来。”
“是!”,陈春说道。
十几日,韩杨身上伤势渐渐愈合,苏县令接见他后,笑道:“想不到你在万洞山竟然做出这么多事情!”
显然苏县令已经打探到韩杨在万洞山的事情,毕竟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保密事情,只要认真打探,很容易打探到。
“韩杨,既然你喜欢炼器,不如就任个匠造如何?”
匠造是个从九品小官,是全县的匠人头目。
不要小看匠造,这个从九品小官可是朝廷任命的,比他当的那个队正有权力多了。
虽然韩杨已经对当官无所谓了,但他还是愉快接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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